素雅文学 > > 最后一个望气师 > 章节目录 第150章 裸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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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山泉冷冷水迢迢。

    茅小雨到底是如愿了。

    山林的溪涧,水清而冽。石头横生,自成屏风。

    脱下衣服,扑入水里,痛快洗了澡,茅小雨惬意的靠着圆石,对着石屏另一边笑说:“老板,躲不是长久之计。不如这样吧?反正古人能看到我们,不如就借两身衣服换上,方便行事?”

    “借?”骆波也跳在溪水里洗澡,冷哼一声:“你出马去试试呗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茅小雨痛快应了。

    借衣服,当然需要编个合理的借口。

    茅小雨沉在溪水里暗自斟酌。

    ‘哗啦’听到那边水声划动的响,茅小雨习惯的偏头瞄一眼。

    却见一具结实的修长伟岸的背影朝岸上去。

    茅小雨下巴一掉,瞳孔瞬间放大。

    是骆波已经洗好,准备回岸上穿晒在石头上的衣服。宽肩细腰,皮肤看起来很滑腻啊。背影看,腿特别长,臀结实又圆翘……

    “哇!”低低赞叹,茅小雨目光随着他走动,看呆了。

    真是万万没想到,骆波竟然还有这么一副比美模特的身材。不对,是比模特更结实更线条优美。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‘穿衣显瘦,脱衣有肉’?

    忽然,骆波顿了顿,慢慢扭头。

    糟糕!要被抓包了!

    茅小雨火速扭回头,正儿八经的直视前方,脑子里却还在回味方才养眼一幕。

    啧啧啧!八成是为了泡妞,竟然就下功夫把身材练的这么好,煞费苦心啊!佩服佩服!

    茅小雨乱七八糟在揣测。

    直到花生飞过来问:“妈妈,洗好没有?”

    “呃?好,好了。花生回避一下,妈妈这就穿衣服去。”茅小雨乍回神,挥手笑吟吟赶花生。

    花生嘻嘻笑:“妈妈,我是小孩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孩子也不行。男女有别。花生,去吧,去一边等妈妈。”

    开玩笑。身材又不咋好,当然要藏拙啊?那怕是便宜儿子,也不能看。

    从水里站起来,茅小雨低头看看自己,不由灰心:该长的不长,不该长的倒是厚厚一层。好吧,减肥刻不容缓。

    衣服也晒的差不多了,茅小雨很快就穿好了,走过去跟骆波会合。

    大概是看了果男,虽然只是一个漂亮的背影,但茅小雨看向骆波的眼神就带了一丝丝不同。笑容也比平时猥琐几分。

    骆波快速审视她两眼,不由嘴角微翘:这丫头,什么都摆在脸上,偏要装出一副藏的很好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老板。”茅小雨嘴角咧笑。

    骆波漫不经心问:“偷看别人洗澡,不怕长针眼吗?”

    “啊?什么?”被打个措手不及,茅小雨是真的茫然小会,随即就义正严词:“谁?谁偷看我了?”

    花生忙举手:“妈妈,我没有偷看。我乖乖在一边玩呢。”

    “花生是个好孩子。”茅小雨掩下被揭破的慌乱,挤出个亲切的笑容夸花生。

    骆波稍偏头,皮笑肉不笑盯着她。

    茅小雨挠下头,嘿嘿笑:“当然,老板是正人君子,不屑于偷看对吧?”脸色一变,盯着溪流四周:“莫非,有山精树妖在附近埋伏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茅小雨庆幸的拍心口:“我的清白算是保住了。”

    此时的骆波只有一句话表达心情: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。

    “对了,老板,这里是魏晋吗?”茅小雨一脸正色的转移话题。

    “没错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年号?”

    骆波轻拉嘴角: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茅小雨敲敲头:“我记得嵇康是死在景元四年还是三年。咱们可别穿过头了?”

    “有没有过头,去问问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茅小雨点头:“得找个独门独户问。我们这副超前打扮不会吓到他们,就算吓到,也有办法挽救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挽救?”

    “我记得魏晋很祟尚隐士的。好多有学问有个性都跑去当隐士了。若是有人问起,我就说咱们是隐士,隐居深山好久了,不知朝代也不知如今的穿着打扮。这个借口怎么样?”

    骆波一撇嘴:“不妨一试。”

    沿着有人走过的草径走,不出所料,很快就看到了真正的古人。

    是名担着柴禾的樵夫。

    樵夫肤色偏黑,眼神炯炯,短衣打扮,露在外头的手臂结实精壮。乍见这古怪打扮的男女,樵夫一手扶着扁担,一手摸向腰间的柴刀。

    “大叔,不要怕,我们不是坏人。”茅小雨抢前一步。

    女人打头阵,可以降低对方的戒心。千古不变的道理。

    “你们是……”听这话,还是可以沟通的。

    茅小雨摸一把脸,从容道:“我们是隐居深山的……兄妹。因前阵子隐居地忽生了变故,不得不搬家。今日恰好走到此间,发现世事变幻,不知如今是谁的天下?”

    樵夫半信半疑。

    骆波上前,行个古礼,认真请教:“敢问如今是景元初吗?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樵夫见他们面相平和,戒心稍懈,道:“如今是景元四年。”

    骆波和茅小雨双双大吃一惊,对视一眼。

    “请问此处可是山阳?”据称,嵇康隐居地在当时的山阳县。

    樵夫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闻知嵇叔夜隐居山阳打的铁为乐,可是真的?”

    樵夫淡然一笑:“这的确是真事。不过我听得说他吃了官司,被抓下牢,等着判决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茅小雨惊呼。

    骆波掐指算了算,脸色大变。拉着茅小雨拨足狂奔。

    “老板,是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,要不要先借衣服再进城?”

    “……要。”骆波定定心神,拍拍额:“还来得及。先换行头。”

    瞎话能蒙一个樵夫,未必能蒙一城的人。

    就他们这怪异的打扮,进城第一件事可能就是被守城的士兵抓起来吧?

    山脚下,有村人晾衣服在院外。除了看门狗,别无他人。

    “没办法,只能不告而取了。”骆波把看门狗镇住后,隔空一抓,手里多了一串钱,放在正屋堂桌上,用来代替被他们换上的补丁衣。

    这个时期,交通极为不便。

    搭顺风牛车是不可能的,骆波叮嘱一句:“来不及了,只能我先行一步,你慢慢赶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