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感觉不甘心呢？”洛阳看着jessica。
jessica没有马上解释，而是继续说道：“录制完节目，然后放送，然后获得很多很多人的喜爱...虽然这么说有点自大，但是，这样的事肯定会发生的吧？有你在，我找不到哪怕是一丁点的失败的理由和可能性。”
“那不是很好吗？”洛阳怜惜地撩了一下jessica的头发。
jessica拍开他的手，白了他一眼：“我那么努力了，得到的荣耀却不是我的，我怎么可能甘心？如果泰妍在电视里看着自己那么风光，却发现这份风光其实根本就跟她自己没关系，她又怎么能甘心？自己的荣耀就要自己去拿！绝对不能假借他人的手！”
洛阳看着jessica认真的表情，有点失神。
jessica对他太过温顺了，几乎是百依百顺的地步，即使偶尔闹闹别扭，过不了多久也就消气了。
这让他差点忘记了，jessica也是一个要强的女人。
付出努力换来的东西，不想拱手让人，不属于自己的东西，她也绝对不拿。
jessica心情不好，又说起这件事，目的是什么已经很明显了。
洛阳感觉有点不好，于是马上坐正身体，一声不吭。
jessica扯着洛阳的衣服，压着声音生气地说：“喂！你装什么傻呀？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吧？”
洛阳别过了头：“不行就是不行！绝对不能现在换身体。”
jessica用力掰他的头，但是掰不动，只好放弃，有点气喘地说道：“cecilia看到你练习了！半夜三四点晕倒在自己的卧室里，怎么叫也醒不过来，地上散落着一大堆木头，还有不少完整的人偶在动来动去，你不是已经成功了吗？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们换？”
洛阳的确练得很拼命。
他想尽快帮她们把身体换回来，所以每天练到深夜，不把自己的精神力彻底用光决不罢休。
他的进步也很明显，已经可以制造出成功的傀儡。
但是...
“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。”
洛阳很无奈地陈述了现状。
jessica并没有放弃，而是追问道：“失败了会怎样？”
洛阳看着jessica坚定的眼神，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，只好详细地说明道：“失败了，你所知道的所有精神疾病，都有可能出现，幻听幻视，精神变态，人格分裂，反社会倾向，愤怒调节障碍...更严重一点，会导致你们记忆混乱，性情大变，更严重一点，会导致你们的灵魂与身体无法契合，直接变成植物人。”
“真的，西卡，不值得，我们没有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，泰妍不也正在准备《蒙面歌王》的比赛吗？你们互相为对方获取荣誉，这也算是扯平了，稍微忍忍吧，我会尽力的！”
洛阳不想让jessica冒险，夸大了后果，想吓住jessica。
然而jessica并不吃这一套，她对洛阳太了解了，一眼就看出来洛阳在虚张声势，于是一针见血地问道：“基本上不可能瘫痪吧？不然你这段时间练的有什么用？”
洛阳就像个气球直接被针戳破了，噗噗噗地泄气，还嘴硬地说：“就算不会瘫痪，出现其他症状也不好啊。”
jessica眯眼道：“你能治好的对吧？”
“不能。”
“你说谎。”
洛阳不吭声了，决定誓死不从。
神经病啊！有人会因为生病可以治好然后就奋不顾身地去生病的吗？
jessica又一次眯起了眼睛，心里开始思考说服洛阳的对策。
敢孤注一掷投资做生意的人，无论成功与失败，都不会是胆小和软弱的人。
jessica在洛阳面前那么温顺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洛阳从来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，所以她没有发脾气的必要和心情而已，并不意味着她真的什么都听洛阳的。
洛阳感觉侧脸凉嗖嗖的，心里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，于是解开安全带想溜到后面跟别的工作人员交换座位。
jessica当然不可能那么轻易放他走，所以马上伸手抓住了他，凶凶地威胁他：“你敢跑我就喊非礼了！”
洛阳难以置信地看着jessica，又看看满飞机的乘客，一时之间感觉特别憋屈。
但是想想jessica在这里喊起来的后果，他只好屈服了，动作僵硬地回到座位上。
“你不要这样无理取闹了，这个时候换真的...真的...你干嘛？”
洛阳重新系上安全带，然后开口想跟jessica讲道理，结果一开口，就看到jessica眼眶里泪光莹莹。
所谓近朱者赤，近墨者黑，跟韩樰相处久了，jessica就算再迟钝，耳濡目染地学几手来自韩樰大魔王的驯夫秘技，也不算什么难事。
况且驯服对象还是洛阳，这就更容易了。
管他三七二十一，先哭了再说。
“嘤嘤嘤~你欺负我~”
洛阳很无奈。
他明知道她是装的，但是看着她委屈的样子，还是会心软动摇。
“你别这样啊...”洛阳弱弱地劝道。
jessica充耳不闻，只是委屈地看着他：“我想亲你！”
洛阳脸一红，尴尬地四处张望，摸着鼻子小声说道：“你说什么呀，别人该听到了，怪不好意思的。”
jessica双手抓住了洛阳的手臂，可怜兮兮地看着洛阳：“我忍不住了，我想像以前一样跟你拥抱，亲吻，睡在同一张床上说悄悄话，而不是像现在一样，什么都不能做，还得一起为了别的女人努力工作！”
洛阳张张嘴，说不出话来。
他原本也不是一个多么善辩的人。
jessica靠得更近了，闪着泪光的大眼睛，格外惹人怜惜：“明天就要一起去见我父母了，可我还得带着奇奇怪怪的道具掩饰自己，连面对自己的家人都没有办法坦坦荡荡，你真的想这样吗？”
洛阳努力别过头不看jessica，愁眉苦脸，苦不堪。
jessica不依不饶地摇了起来：“我好久没见过秀晶了，很久没有跟她一起出去玩了，这可是我最亲最爱的妹妹啊...”
“呃啊！！！！”洛阳不甘心地锤着心口，然后掰开了jessica的手，咬牙说道：“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！”
jessica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放弃，而是继续抓着洛阳胡搅蛮缠，简直就像是讨糖吃的熊孩子。
还是熊到没边你却不能打不能骂的那种，简直让人糟心得不行。
于是半个小时后...
“你去问泰妍吧，我受不了了...”
洛阳身体被掏空，瘫坐在椅子上，手里无力地摇着小白旗。
jessica露出了胜利的微笑，拿出手机给泰妍打了一个电话。
————
“欧尼再见~”
“再见~”
泰妍站在jessica家门口，挥手目送秀晶的车远去，脸上挂着依依不舍的表情。
然而秀晶的车一消失在街角，她的脸色就马上变得严肃起来，然后紧张地转身冲向了jessica家门，飞快地输入密码，推门而入！
sunny正在沙发上躺着，修炼全身放松技能，一见到泰妍冲了进来，就指着jessica的房间说：“他们就在里面。”
“谢谢！”泰妍停都没停，直接冲进了房间，里面是开心地转着圈圈的jessica和颓废地坐在一边的洛阳。
“真的可以换回来吗？”泰妍期待地看着洛阳。
洛阳臭着脸吓唬她：“很可能精神错乱人格分裂的，你真的要换回来吗？”
“我感觉自己本来精神就很错乱，再错乱一次也无所谓了，反正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，每天都提心吊胆担心被人发现，真的太心累了。”泰妍显然是被秀晶弄到怕了，居然毫不犹豫地自黑了起来。
jessica笑语盈盈地看着洛阳说道：“听到了吧听到了吧？我们两个人都不怕，你还怕什么？”
洛阳叹气，低头用力揉了揉脸，然后猛地站起来，没好气地说：“到床上躺着吧！”
“哇！！！”
“太好啦！！”
两个女人都高兴坏了，马上乖乖地脱下了外套，躺到了床上，还关系很好地一起盖上了被子。
洛阳牙疼地说道：“又不是让你们睡觉，盖什么被子啊！”
两人听了，马上伸手掀被子，一个往左边掀，一个往右边掀，拔了好几下河才往同一方向掀掉了被子，然后两个人躺得笔直，两双大眼睛布灵布灵地看着洛阳。
默契得简直就像是双胞胎姐妹。
洛阳莫名又有点吃醋，感觉无比地糟心，只想早点动手早点结束，所以也不再废话，伸手打了个响指，先催眠了两人。
四只灯泡一样的眼睛顿时熄火，慢慢闭上。
“唉...果然还是睡着的时候最可爱了。”
洛阳化叹气为深呼吸，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，然后站在床头，对着两人伸出了手...
耀眼的灵光，从洛阳手里散发了出来，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，甚至从门缝里透了出去，照亮了走廊。
“喔~~~”
sunny一手抱着薯片，一手拿着可乐，看着发光的门口张大了嘴巴，然后感慨了一句：“超能力者，就是炫酷啊。”
感慨了十几秒钟之后，sunny就觉得自己已经很给洛阳面子了，于是就继续回到沙发上躺着，修炼全身放松技能。
然后看着洁白无瑕的天花板，吃一口薯片，喝一口可乐...
sunny像是加菲猫一样美滋滋地眯起了眼睛：“一点也不想换回去啊...”
时间缓缓地流逝着，很快，就过去了半个小时。
sunny已经彻底入睡，房间里耀眼的光芒，也缓缓地褪去。
房间里，脸色苍白，浑身是汗的洛阳站在床头，有点摇摇欲坠。
床上两人还在熟睡着，呼吸均匀，脸色红润。
这下终于jessica是jessica，泰妍是泰妍了。
洛阳甩了甩头，勉强打起了精神，绕到jessica这一边，跪在了床边，然后伸手，捧住了她的脸。
熟悉而久违了的柔软触感，让洛阳止不住嘴角上扬，他嘟起了嘴，凑上去想先亲一下。
“呃...”
伴随着一阵嘤咛，jessica幽幽醒转，慢慢地睁开了眼，然后楞楞地看着凑过来的洛阳，猛地瞪大了眼，显然是受到了惊吓。
洛阳看着jessica的眼睛，心里突然一个咯噔，感觉有些不妙。
因为jessica那双本该多情的眼里，没有丝毫爱意，反而有些...嫌恶？
“啪！”
“变态！”
响亮的耳光声突然响起，响彻了整个房子。
客厅里熟睡的sunny被吓得浑身一颤，滚下了沙发，胳膊肘撞到了桌脚，疼得龇牙咧嘴，然后桌上的可乐被撞得摇摇晃晃，倒了下来，于是一滩可乐从天而降，浇在了sunny的头上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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